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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事收尾之后，明怀再见月连烟时便知她在恼了。
大抵是在恼自己的失常了。这人从前便是这般，总不能容忍她控制之外的事情发生。
明怀于是走上前去扯了月连烟的衣袖叫住她，“是你自己应下的，不许迁怒我。”
月连烟皱着秀眉反而笑了一声。
“得寸进尺。”
“对。我在恃宠而骄。”明怀抱了臂，无甚所谓的笑着。
意外的……有些可爱。月连烟想着。真是奇了。
“殿下……？”宫奴小心地又唤了一声。
“……”月连烟闻声方是回了神，“把抱琴轩收拾出来，安排他一同去序学。”
而后明怀收到宫奴传来的帝子令才又头疼起来。到底还是有太多不想重来一遭的麻烦副本。
他于是绕过宫奴再次横冲直撞到月连烟跟前，“我不去序学。”
月连烟顿住玉笔，“…你待如何？”
“游手好闲混吃等死，”明怀摊手，“反正殿下养得起我。”
月连烟竟觉出些有意思来，“……本宫缘何要养你？”
“殿下上辈子欠我的。”明怀毫不避讳地撞进月连烟眼里，分明如此不着调的胡言乱语，却教月连烟觉得悲伤如此真切。
“……罢了。”月连烟按下心悸移开眼，“不去序学，你便跟在本宫身边作伴读。”
毫无赘余的命令啊。明怀出神想。
从前月连烟身边是没有伴读的。她太聪慧。序学是不消去的，皇帝特请了巫老先生出山来千城辅作帝师，而名满天下的北国帝师，十星夜……啧。
有端联想到更多不悦的记忆，明怀不知觉又哼了一声。
“嗯？”月连烟见他似是不满，顿时冷了眉眼。这人，真真大胆。
明怀是知她最怒忤逆的性子的。只是他现下醋意正浓，见月连烟冷了眼同样恼怒，“你凶我？”
“你又凶我！”明怀委屈地拍桌而起。他从前倒是鲜少有小孩子气的时候，只是如今重来一遭，不妨是补上了。何况对月连烟，就是要先发制人。
明怀拍过案留了一面泛红的眼角与她便甩袖而去。点到为止的恃宠而骄。月连烟从来最吃这套。
而帝子殿下莫名被人灭了气焰，倒有些怔愣了。“本宫……凶他？”
叹雨不知如何作答。只是觉得，那位便是来日的帝子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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